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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佛佯装疑惑：&ldo;黑漆漆的，真的能吃吗？&rdo;&ldo;能啊，很好吃的。&rdo;厄玛捡起一瓣塞进自己嘴里，咬开给他看，&ldo;是甜的。&rdo;又将剩下的往他嘴边递了递。&ldo;是吗？&rdo;格里佛凑着他的手咬住坚果，顺便舔了舔他的手指，眼看他颧骨浮上淡淡的红晕，握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用舌头将自己的坚果顶进他嘴里，又将他嘴里咬开的抢过来：&ldo;我不信，要和你换。&rdo;&ldo;……&rdo;厄玛脸色酡红，牙齿下意识动了动，发出清脆的&ldo;嘎嘣&rdo;声，&ldo;噗&rdo;地一声笑了出来，道，&ldo;你总是这样抢别人的食物吗？&rdo;&ldo;只有你。&rdo;格里佛也笑了，吞掉坚果，想起小时候经常和珀西抢东西吃，又加了一句，&ldo;好吧还有一个人，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do;&ldo;唔。&rdo;厄玛眼神一暗，嘴唇嚅动了两下，终于忍不住问道，&ldo;是谁呢？主君陛下吗？&rdo;&ldo;他？怎么会。&rdo;格里佛愕然，&ldo;是我的兄弟，我们小时候经常抢零食。&rdo;回过味儿来，忽然捏住他的下巴，&ldo;咦，你这是在吃醋吗？是吗是吗？&rdo;&ldo;没、没有。&rdo;厄玛不自然地拨开他的手，眼神闪烁，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ldo;我、我只是、只是忽然……&rdo;半天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懊恼地低下头，道，&ldo;好吧，我是有点担心，对不起，我……我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格里佛，对不起。&rdo;&ldo;别道歉。&rdo;格里佛完全感受到他那种患得患失的，混合着自卑与骄傲的情绪，将他拉到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ldo;没有人，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你，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rdo;厄玛气息有些粗重，眼眶发红，深呼吸了两下，道：&ldo;我相信你，我发誓我也是一样。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格里佛，没有其他的意思，不是吃醋，但我必须要问。&rdo;顿了顿，正色道，&ldo;主君陛下，你为什么要帮他？&rdo;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格里佛思忖了一下，道：&ldo;因为承诺吧，你可以理解为友谊、亲情、责任，甚至是工作，但只除了爱情。&rdo;厄玛眸色极深，点头，眉头却轻轻蹙起：&ldo;是这样吗？仅仅是生意上的承诺而已吗？&rdo;&ldo;是的。&rdo;格里佛确定地说。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对厄玛十分了解，有时候却又完全拿不准他在想什么。比如此刻，虽然厄玛说了他不是因为吃醋，但格里佛实在想不出更恰当的解释，他为什么对自己帮助周惟如此在意？潜意识深处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格里佛用力摈除这种情绪，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厄玛的困惑：&ldo;厄玛，对我来说你和所有的人都是不一样的，包括周惟，你是我想要陪伴一生的人，你懂吗？&rdo;&ldo;我懂。&rdo;厄玛哑声道，&ldo;那么，格里佛，你对我的感情……爱……能超过这一切，超过生意，超过责任，超过友谊吗？&rdo;&ldo;你怎么了？&rdo;格里佛越来越惊讶，在他心目中厄玛根本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计较的人，他虽然心思细腻，但绝对不会像中二少女一样缠着男友追问&ldo;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捞谁&rdo;这种无稽的问题。太反常了，他到底想知道什么？&ldo;你到底在担心什么？&rdo;格里佛拂开他鬓角的碎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ldo;你到底是在怀疑我和周惟的关系，还是在怀疑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rdo;&ldo;不，我没有怀疑。&rdo;厄玛悚然一惊，立刻道，&ldo;忘了这个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问了这么可笑的问题。&rdo;&ldo;不不，别道歉。&rdo;格里佛叹息，道，&ldo;你的问题一点都不可笑，对我来说可爱极了，你尽可以保持下去，我喜欢你这样在意我，我喜欢你为我患得患失……&rdo;握着厄玛的脸蛋捏了捏，笑道，&ldo;所以不要停，请继续努力独占我吧。&rdo;厄玛赧然，尽管眼底有些挥之不去的虚弱，但表情开朗起来，扒开他的手，问：&ldo;坚果好吃吗？还要吗？这些果子都是我休假的时候在星寰的花园里捡的，据说对大脑很好。&rdo;&ldo;哦，你是在暗示我脑子不够用吗？&rdo;格里佛吻他的耳垂，他柔软的下巴，&ldo;也许吧，在你面前我总是有点迷糊……可是我不想吃坚果，怎么办？我想吃你。&rdo;&ldo;哦哦。&rdo;厄玛有些招架不住，迟疑地推了他一下，但并不十分坚决。当格里佛强行咬住他喉结的时候，他按捺不住呻|吟了一声，终于妥协了，道：&ldo;好、好吧，我、我也很想你。我们快一点，也许还来得及。&rdo;第一次上门就在准岳父家里干这种事，格里佛有一种偷|情的兴奋感，厄玛一同意，他就迫不及待分开他大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腰部：&ldo;好吧我尽量，但你太慢热了，我恐怕不忍心那么快一个人……嗯，那个。&rdo;同为男人，被进入的一方总是要艰难一些，如果时间太短，两个人很难一起爽出来。&ldo;或、或者换我来？&rdo;厄玛握住他剥自己裤子的手，跃跃欲试地道，&ldo;我可以比较快。&rdo;&ldo;……我错了，我保证很快，你想多快，我就多快。&rdo;作死的某人立刻向上帝保证。&ldo;好吧。&rdo;所幸厄玛在这方面比较随和，虽然反攻积极但并不十分执着，得到他的保证之后便顺从了，只在被进入的时候有些轻浅的抱怨，&ldo;为什么会这么大呢，你看上去明明不是很壮，于是体型和尺寸真的没有太大关系吗？&rdo;&ldo;这是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rdo;格里佛抱着他的腰起伏，埋头在他肩窝里啃咬他上臂内侧细腻的皮肉，&ldo;等以后吧，回家以后，我让他们做个统计，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科学规律。&rdo;嗯，贝克王国的御医们又有新的研究课题了！&ldo;你真是……&rdo;厄玛失笑，因为痛又忍不住龇牙吸气，&ldo;真是无聊啊！&rdo;虽然格里佛一再保证自己会&ldo;很快&rdo;，但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很难有计划地控制，在圆桌边做了一次之后，他又连哄带骗把厄玛弄到床上的兽皮里干了一票，要不是时刻惦记着准岳父有可能回来，他很可能在这里给自己度个蜜月。厄玛太累了，本来长期缺乏睡眠，又被彼尔德王支使出来跑了两天两夜，第二次结束便支持不住睡了过去。格里佛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替他擦干胸口和后背的薄汗，裹上厚毯子塞在毛茸茸的兽皮里。厄玛的身体其实非常纤瘦，除了必要的肌肉，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脸上倒是有点肉，但也只是年轻人特有的胶原蛋白在支撑而已。他沉沉睡着，尖俏的下巴压在黑白斑斓的兽皮上，雪白的面孔和野性的绒毛构成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又脆弱又粗犷。格里佛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试图解开他眉宇间难以化解的愁绪，但失败了，厄玛在沉睡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阴霾。&ldo;一切都会好的。&rdo;格里佛喃喃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爱人，说完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格里佛猛地警惕起来，一步滑到门边，低声道：&ldo;谁？！&rdo;不甚均匀的喘息，老迈的脚步，冰门滑开，老驼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点碧蓝色在锐光在枯树皮般的面孔中射出，直直刺向格里佛。&ldo;哦，是您回来了。&rdo;格里佛不由自主使用了敬语，伸手去接他手里拖着的滑车。老驼背不置信地看看他，又将视线越过他肩头扫向洞里，看到沉睡在床上的厄玛，立刻激动起来，拼命推开格里佛，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ldo;唔……你回来了。&rdo;厄玛被他的脚步声惊醒，懵懂地揉了揉眼睛，毯子和兽皮从肩头滑下来，露出雪白的身体，除了长年累月留下的疤痕，细腻的皮肉上点缀着零星紫红的痕迹，那是格里佛情不自禁时留下的吻痕。老驼背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言不动。厄玛渐渐醒悟过来，脸色一白，随即坦然掀开毯子下床，道：&ldo;太累了，等你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rdo;他说的十分淡然，但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倒有几分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孩子，忐忑羞赧，偏偏硬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来。&ldo;小心着凉。&rdo;格里佛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递给他。他低声道谢，从容地一件件穿上了，对老驼背道：&ldo;去捕猎了吗？外面局势有些变化，彼尔德给亚大陆撒了很多密探，你最好再往深处搬一搬，免得被他们无意间撞上，惹来麻烦。&rdo;&ldo;嗬！嗬嗬！&rdo;老驼背忽然激动起来，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晃他，口中发出急切的叫喊。&ldo;你冷静点！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do;厄玛提高声音说，迅速给他打了几个手势。老驼背安静下来，恨恨剜了一眼格里佛，闭上眼咬着牙，扭头不愿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