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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拿起一个馒头，盯着男人的脸，一口一口吞咽下去，分明几天没吃东西，可是最大的执念却是要记住男人的样子。“两个有故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殷红尘他们也跟了过来。女孩子吃完一个馒头，男人轻松了很多，他是一个士兵，今天算是违反了纪律，可是，他对得起自己的心。他开始明悟，自己做为士兵，要保护的是什么。伸出手，想要再碰一下小女孩，只是伸出一半就缩了回去。小女孩凑了过来，抬起头，认真的开口，“我长大了，就嫁给你。还有，你叫什么名字。”“傻丫头，跟我女儿一般大小，一样调皮，记住了，叔叔叫，叔叔是有家室的人。”难得的，男人，开起了玩笑，随后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转身离开。原地站了好一会，小女孩低头，在馒头包上亲了一口，这才继续前行。瑞萌萌的尾随注视下，小女孩推开一扇平房的大门。屋子里，一些更小的孩子正聚拢在一起，一个火炉放在他们中间，孩子们正在往里面添木柴。彭，门被关上，却没有阻止瑞萌萌的视线。“弟弟妹妹，来吃饭了，姐姐这次给你们带来了好多好吃的。快过来。”小女孩一声招呼，立马被更小的孩子围拢起来，看起来更像是草原上乞食的幼崽。女孩有一个很不错的天赋，她懂得节制，六七个孩子，分十几只馒头。女孩子只拿出三个来，每人加上一小块干饼，大致还是能够吃个半饱的，她们必须储存食物。并不是每一天都能够好运的获得食物的。瑞萌萌看着有些心酸，正要走进去，远处缺传来了一阵蹒跚的脚步声。“怦怦，燕燕。是我，林萧。”林萧，萧霖，相反的字节，不同的命运。房门被打开，女孩子迎了上来。“哥哥，我今天讨到了好吃的，有十几只大馒头呢。”女孩炫耀似的拿出大馒头来。“燕燕，答应哥哥，不许去做那种事情！”林萧却没有一丝欢愉的表情，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比很多成人更加稳重。“嗯，哥哥，燕燕没有做坏事，燕燕不会，”小女孩燕燕很认真，很认真。“嗯，呵呵，乖，”林萧微微一笑，扯动了嘴角的伤，这时候，燕燕才反应过来，“哥哥，你又去跟那些人赌斗，你是打不过他们的，只会拜拜挨打的！你以后不许去了，”“燕燕不要生气，今天哥哥打赢了，协助兵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打翻了，呶，哥哥今天也有收获。”林萧很是认真，从怀里掏出了几斤磨碎的棒子面，又继续掏。牛肉干，两袋。“如果不是加入协助兵需要满十八岁，哥哥就能养活你们了。”自始至终，都是女孩燕燕跟男孩林萧对话，那些孩子，还是太小，最大的一个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殷红尘在一旁看着，作为异能者，对于凤城之外的生命漠不关心。刀疤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触动，熏儿满脸同情，只是看到孩子们脏兮兮的样子脸上难免露出厌恶。慧慧没有再往里边看，只是默默地看着姐姐，萌萌永远是她的主心骨。瑞萌萌再也站不住了，原来，这才是末日的真面目。没有敲门，瑞萌萌轻轻的一推，上了锁的大门就无声的被推了开来。迎接她的，是孩子们警惕的目光。感谢大家的支持，倔强的小正太林萧一把将名叫燕燕的女孩护在了身后，满眼机警的看着瑞萌萌。而瑞萌萌同样有机会仔细观察林萧。十五岁的年纪，身体并不显得壮硕，骨骼看起来有些嶙峋，这是末日以后严重的营养不良造成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相比起一米六五的瑞萌萌都要矮上半头。这样的身高，即使是在同龄的孩子里排队也只能排在最前面。看得出来，即使是末日之前，林萧也是一个穷苦的孩子。脸上的坚毅稳重显然不只是短短十几天的末日生涯就能缔造出来的。头发有些蓬松，凌乱，但还算是有型。破烂的衣服露出来坚实的肌肉，上面布满了伤痕，看得出来，他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瘦弱。脸上是伤痕最少的地方，只有嘴角有点淤青，麟角分明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薄俏的嘴唇，狂野霸道的眼神，很难想像这是一个孩子。此时，他正弓着腰，随时准备跟看不出底细的瑞萌萌拼命。哪怕瑞萌萌是一个女人，哪怕她看起来人畜无害。所有可能威胁到他保护的人，都是他潜在的威胁。瑞萌萌有种错觉，被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孩子盯着，竟然有种被豹子盯上的错觉。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林萧率先放松下来，弓着的腰慢慢直立起来，眼神变得平静，没有了方才狂野残暴的气息，这时候，瑞萌萌才看清楚他的真正身高，不是一米六，而是一米六五。同龄孩子里，算得上中等身高了，只是，这样看起来愈发的消瘦。生存在社会最底层的生命往往都具备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跟那些在冰冷的城市里游荡的流浪宠物一样，林萧拥有敏锐的感知，瑞萌萌没有敌意，相反，她带着真诚的善意。“我知道你想帮我们，但是，我们不需要，”林萧开口。带着少年独有的强烈自尊。瑞萌萌很美，粗狂的气质加上精致的面庞总是产生强烈的美感冲击。林萧毕竟年少。瑞萌萌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自然不懂的少年情窦初开的自尊心。看着林萧，像是看着自己叛逆的弟弟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一把将林萧扯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拥抱，这是她认为拉近彼此关系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末世以来，纸张身体不长身材的瑞萌萌早已有了大变化，不但身高突破了一米六五，到了一米六九，连带着身材都变得饱满圆润起来。瑞萌萌的身手，根本不是林萧可以反应过来的。本能的弓起了身子。这下子，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起来，原本林萧就比瑞萌萌要矮很多，这一弯腰，却是将脑袋正好埋在了瑞萌萌的胸口上。“很软，很香，”林萧大脑一片空白，脸颊毫无征兆的通红起来，十五岁，往往是一见钟情的年纪，原本情窦初开，朦胧中就将瑞萌萌当作了自己的梦中情人，这一下子，更是彻底坠入了云雾之中。相比之下，瑞萌萌彻底将林萧当成了小弟弟，丝毫没有察觉对方的异样，只是温柔的呵护着，她很少露出这样母性的情绪，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女汉子的脾性。林萧略微回神，很尴尬，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能僵直的呆在瑞萌萌的怀里，这是他人生中最亲密的跟女性接触，没有父母，从懂事开始他就一直带着妹妹燕燕在流浪。殷红尘站在边上瞪大了眼睛，瑞萌萌第一次表现出女人特有的母性，这让他很是吃惊，或者说犯了花痴，白净俊美的脸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巴不自觉的砸吧了一声。这一下子，将瑞萌萌母性当中唤醒了出来。看到怀里的林萧，有一丝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不要乱想哦，姐姐是来帮你们的。”瑞萌萌放开林萧，回过头来，看着还在犯傻的殷红尘：“看够了没有，傻叉，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搜集情报，观察一下对手的实力。”缓解尴尬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找个台阶。殷红尘就是那个梯子。“额，额，咳咳。好吧，好吧，你在这里慢慢的聊，我们先走了啊哈，不打扰了，，那个，……”彭。门被关了上来，殷红尘他们齐齐出去。远远的，瑞萌萌听到一句话。“错觉，果然是错觉，一点都不温柔。”是殷红尘那个伪娘的。“跟姐姐走吧，姐姐照顾你。”瑞萌萌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林萧，即使是感情白痴，她也能够看得出林萧白纸一样的心思。即使是在成熟，毕竟只有十五岁，每一个英雄，他们最强的大对手往往都是那些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