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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话音没落,眼泪鼻涕就流了下来。
“之前我们也不是故意欺负肆玉小少爷的啊,每次给他吃剩饭或者糊锅发霉的饭的时候,都是夫人示意的啊,我们只是佣人,哪敢做这么过分啊!”
“是啊是啊,虐待小少爷的事情和我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附和。
其他没说话的人要么瑟瑟发抖,要么眼含怨恨地看着王姨等人。
本来死撑着不说还有可能彻底撇清干系,现在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们得罪不起现在的白肆玉,难道就得罪得起董事长吗?!!
王姨的话让前来取证的女警脸色一黑,她和身边几位男警互觑一眼,这个秦家还真是越挖越黑,那个白肆玉也太可怜了。
“都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秦家佣人被带进警局取证的时候,秦华远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虽说现在已经没人敢明显地包庇秦家,但偷偷通风报信的还是有部分在。
利益到了,自然有“勇士”。
秦华远咬牙切齿,他自问平日里对这些佣人不错,却没想到这些东西有一个算一个白眼狼。
他没有回秦家,反而将一笔钱分开转账到几个特殊账户,然后着重处理起集团被爆出的种种问题,秦稚那边的事情被他暂且搁置。
可气运的反噬可怕至极。
税收、贿赂、手续不合法、项目涉命案种种隐藏在庞然大物繁枝茂叶下面的龌龊一旦被抛至水面,便激起越来越大的民愤,不再能被随意压下。
此时的舆论已经好比滚沸的油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水珠子,就必然迎来爆炸。
秦家名誉坍塌到不可再塌,秦华远最后只好将重点放在退路上。
可很快又发现这所谓的最后的退路,也不是他一方出手就可完成。
白肆玉在动手拦下管家,帮助警察带其进警察局后,就深藏功与名地和牧长烛一起离开了。
牧长烛笑着看向他:“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也可以说是让磁场帮我一起做了一个障眼法。”白肆玉捏着手中花生米大小的阵眼石,“这可是宝贝,是之前我在西郊集贸市场买雷击木的时候在一个套圈的小摊子上淘的。”
那个套圈的小摊子周围摆了一圈漂亮的鹅卵石,这黑不溜秋的阵眼石就躺在那一堆石头里,实在是可怜得很呐,明珠蒙尘!
白肆玉说完,把阵眼石宝贝地塞回小包包,牧长烛看着这陈旧明显背了很多年的小书包,心里有一丝酸软。
“我累了。”白肆玉将书包拉链拉上,呼出了一口气,感觉到现在为止今天的很多大事才算是真正忙完且告一段落了,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一轻。
身体里的疲惫如海啸般涌来,白肆玉突然就感觉眼皮子要打架了。
“我要休息一会儿,长烛,一会车到家了再喊我。
”
说着,他就在座位上一歪,嫩生生的脸蛋贴着座椅,一边的脸被挤出一坨扭曲的嘟嘟肉,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看着那挤成一团的脸颊肉,牧长烛眸底泛起隐隐笑意,下意识伸出了手,可在手指指尖马上触碰到白肆玉发丝前,恍然梦醒般愣住了。
他的手指停滞在半空,又缓缓收回。
片刻后,牧长烛面色不改地将自己腿上的小毯子盖在白肆玉的身上。
只是眸光里的东西深得让人看不清。
白肆玉全无所觉。
他只是梦呓似的嘴巴动了动,一只手抓住毛毯无意识地向上扯了扯,整张脸彻底埋入了那带着牧长烛身上独特的冷冽木香气的小毯。
牧长烛一只手落在毛毯边缘。
“杜午,开稳一点,慢一点。”
“是,三少。”
白肆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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