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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是一本书，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尽管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萧歌倒也没有直接否定这份可能性，只是询问傅随云：“那真的不是品如吗？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看到的是不是七彩的圈里圈着一双眼睛？”

“不是，”傅随云十分有把握地摇了摇头，“浴室的瓷砖是粉色的，颜色很浅，我不会看错。”

好吧。

于是现在棘手的问题变成了两件，一是这个房子可能闹鬼，二是品如依旧不知所踪。

鲁迅说过，解决一件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

萧歌脸色一沉，站了起来，把傅随云拉到身后，说：“我去浴室看一看，你如果害怕，就跟在我后面，跟紧点。”

不曾想本来耷拉着脑袋的傅随云闻言就像被打了一针暴动剂似的，立刻一步踏出，反护卫到了他前面。

“萧萧，我不能让你来保护我，”傅随云严肃地说，“现在是我爱你，你还没有重新爱上我，我保护你才是应该的，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你没有义务对我这么好。”

萧歌：“……”

萧歌震撼莫名，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傅随云，不管你们这本书里的社会风气是怎样巧取豪夺乌烟瘴气无所不用其极的，实际上普通人对普通人就是会伸出援手。

有时候做了什么不代表一定是爱上你了，也并非没有爱上你就绝不能做。

要说明这点似乎很困难，这恐怕就要动摇傅随云土生土长的人生观了。

但要说明另外一点就比较容易。

于是萧歌想了一想，淡然地说：“我们是朋友。”

傅随云听得愣了一下，继而笑从双颊生，神态一下子变得十分满意，好像连鬼也不怕了，一点点被发朋友卡的不满都没有。

不知怎地，萧歌有点心情复杂。

两人并肩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乍看起来风平浪静。

迈进浴室后，萧歌反手关上了门，沉声安排：“傅总，你盯着那两面墙，我盯着这两面墙，免得漏过什么东西。”

“好。”可能是身边有个态度镇定的人在，傅随云也恢复了不少的沉着。

他们分头搜索了起来。

一无所获。

“萧萧，”过上一会，傅随云忍不住开口朝萧歌搭话了，“鬼会穿墙吧？”

尽管萧歌十分无语，但好像有些故事里的鬼是有这种本事的。

于是在又一无所获地搜索了一遍之后，两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迈步走出浴室，开始背靠着后背检查客厅和其他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