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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大明风云2（第1页）

京师顺天府，这傍晚时分，百姓关门闭户，宽阔的直大街道廖无人气，显得十分萧瑟惨淡。

自从朱元璋废除宰相一职后，明朝实际上再无宰相。然明中期后，首席内阁大学士（首辅）职权最重，主持国家大政，实际行使宰相之权。

隆庆皇帝驾崩后留下烂摊子。万历皇帝（明神宗朱翊钧）年幼，太后倚重张居正，国事一应大小均凭张居正做主，就给了身兼“帝师”和“宰相”角色的张居正一展抱负的机会。他前后推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改革措施：清查田地，实施“一条鞭法”，改变赋税制度，改善了明朝财政状况；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加强了北部国防；严厉整肃了朝廷秩序……

后世历史有评“明只一帝，太祖高皇帝是也；明只一相，张居正是也。”太祖朱元璋是开国皇帝，是创建明朝之父；而宰辅多达一百六十余位，何以只有一个?只有张居正是“救时宰相”。

如今张居正病重，京城局面紧张，百姓自然感觉风声鹤唳。梦天与如云步行进了京师大街，此行任务两个：张首辅病因，清证对戚继光的风言风语；辅助潘晟顺利进京。此两大重任如今均无头绪，如云问道：“天哥，如今明神宗皇帝刚下诏，想必潘晟大人还未动身。我们先去打听首辅大人的病况吧。”

梦天点头道：“了解首辅大人病况可以两个途径，直接夜探相府亲自面见张首辅看实况，但如今相府肯定重重防护。听说皇帝都经常来相府陪伴，掌印太监东厂陈炬以及张诚等都在镇守相府。我们很难接近首辅本人。”

如云明白相府如今是整个京城防卫最森严之地，她问道：“还有另外一个途径呢？”

梦天道：“那自然是京城市井流言了。走，我们去京师大客栈打听下京城人都是怎么说首辅大人的病的？”

京师大客栈现今时分灯火通明，或许这里是京师直大街唯一还聚集商旅客人的地方了。

当梦天与如云两个绝顶高手迈步进客栈的时候，一楼大堂不知为何突然肃静，刚才还在喧哗的客人惊讶地看着进来的这一对少年。

大堂上位的一桌，一个锦衣华服的中老年人看到梦天与如云进来。震惊同时连忙起来迎上门前，道：“小兄弟与如云小姑娘再现京城，本王有幸再见两位的绝世风采。”

梦天两人认得，梦天道：“八王爷这生活逍遥，令人羡慕。”这也确实难免令人费解，这八王爷每天都闲得在这市井坊间蹲座闲聊，有点和朝廷达官贵人有些格格不入呀。

八王爷哈哈笑道：“小兄弟见笑了，我在朝中无权无势，也不用上朝和管人管事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商贾，我更喜欢和江湖中人多结识交往，就像小兄弟和如云姑娘这种，就是我十分喜欢的小朋友。”

八王爷连忙再道：“两位小侠，咱们别光站门口聊了。来，不妨到本王席上边吃边聊。”他把梦天二人指引向自己的桌席间。

梦天二人对视一下，也没啥意见。或许在这八王爷口中可以得到一些信息呢，于是二人便与这位王爷坐一起了。

这浑身八卦好奇的八王爷首先问起来：“小兄弟两人再临京城，不知为了何事呢？本王能够帮上忙的一定要带上我呀。”这八王爷一脸诚心结交的模样令梦天二人不禁想笑。

梦天思索了一下，道：“我们两人与戍边的戚将军十分要好。闻得张首辅大人病重，戚将军十分担忧挂念，但他以国事为重也不能擅离进京慰问。受戚将军委托，所以我俩便来京城了，一来也想知道张首辅为何病情如此严重？”

八王爷听闻也略显为难，道：“原来如此。首辅贵为帝师太师，他的病情牵动整个京城和天下，人人关注。皇上更是封锁了相府，文武百官的慰问都是拒之门外的了，以免打扰到了首辅。小兄弟要代表戚将军进相府，怕是不可能的了。”

梦天点头道：“这情况，我们也考虑想到了。所以我们暂时是不打算进相府惊扰首辅的。对了，王爷您知道首辅如今的病情么？首辅究竟得的什么病，情况如何？”梦天诈作毫不知情。

这方面京城有所流传，但八王爷还是谨慎警示道：“小兄弟，关于首辅的病情朝廷有所禁忌，不允许私论传播，希望小兄弟也慎言。”梦天点头示意当然明白。

八王爷继续说：“虽然禁言，但京城还是有所流传。其中传得最凶的两个原因：一是首辅得了疮毒，手术不当再得感染，病情恶化了；二是有恶意抨击首辅的说法，说首辅风流，出门行走都是三十二人大轿抬着移动的房屋，说大轿上面养着不少美女。首辅还经常吃缊肭脐，大补不惧寒冷，大冬天的都不用戴帽。所以如今风寒严重病倒了。”

梦天故作沉思道：“这说法很荒谬呀。据知首辅在去年年中就病倒，哪里还有心情和体力去吃缊肭脐与女人作乐呢？这抨击之人用心之恶昭然若揭。”梦天说得有点气愤了。

八王爷道：“小兄弟，切莫心急。这说法听说是在相府传出来的，但如果是首辅大人的政敌用来抨击首辅，相府内怎么会有人配合来传出这流言蜚语呢？这里头着实耐人寻味。”

梦天一听，忙问道：“王爷，你从哪里获取到消息这病因流言是从相府传出来的？”

八王爷道：“那还不是在这客栈内听京城这些来往宾客谈论，听多了自然就有风吹来了。”

梦天顿时有种刚起的线头忽然又被掐断的感觉，这市井人海茫茫，道听途说的源头却又从哪找起呀。但细想这也不失是个没办法中的办法，这里人多人杂的得到的消息也确实最多。

客栈来往的宾客也大多认识这里的常客八王爷，时不时见八王爷那一桌会有各色各样的人物被他招待，也就见怪不怪了。都知道这位闲得慌的王爷最喜欢结识各路人物，今天招待两位少年何其的正常。

客栈内各色人物已经又喧哗，各种话题又讨论得热火朝天了，以梦天与如云的内力自然是一一收进耳内。

与八王爷边聊边听了大半个时辰，暂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基于朝廷对首辅病情的禁言，虽然宾客中也有少量的话题是关于首辅的，但他们都说的比较隐晦，梦天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线索。